兰辞

停车场·975129172

    今天酒吧来了一个不该来的客人。他不太应该来这种纸醉金迷的场合,因为他长得太好看,因为他看起来单纯好骗……实际上他确实和他看上去的一样……又不太一样。

    因为苦恋多年的学长已经从他的世界消失了快六年,他比他大两届,是学校风云榜上的常驻嘉宾,听说他大学毕业后就出国留学了,也不知道现在回来了没有,过得怎么样。

    gun喝着酒胡思乱想,满脑子都是那个男人的模样。精神恍惚的时候好像全世界都是他的身影,是太想还是太像,一定是太想,毕竟眼前那些搔首弄姿的庸脂俗粉怎么能和他相提并论。

    他是多么最高贵最圣洁的存在啊,出淤泥不染,濯清涟不妖,永远禁欲,永远纪律严明。

    神殿上高高在上的佛陀啊,我低低地跪在你面前,向你说尽了所有所有的话语,偏偏不敢和你说一句“我爱你”,我多么怕亵渎了你的圣洁,却又多么矛盾地渴求和你一起下坠。

    他现在三分清醒七分醉意,想到自己与暗恋对象之间的云泥之别,不禁叹息,脸上挂着红晕,在人海里摇晃,他们欢歌笑语,他独自缄默不语,嘴角噙着微笑,跟着人群摇头晃脑,和所有喝醉的人看起来没什么两样。

    偶然看到角落一对情侣做着暧昧的举动,空气中各种信息素混杂,想着那个男人身上的味道是不是也和他看上去那样高贵优雅?

    突然感觉浑身燥热,gun依旧痴醉地想着那个男人。他青春期直到大学毕业,所有关于爱的幻想都和那个人有关。

    他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,因为他马上就要分化了。

    昏暗嘈杂中有一双手拉住了他,把他扯出拥挤的人山人海,gun软绵绵地跟着他走,迷迷糊糊地,另一只手还拿着没喝完的酒。

    


     有什么东西正在扯着心弦。

   


    “别乱动,你不会有事的,只是分化而已。”

    off的声音有某种磁性,gun迷离地看着他,站在他床边的男人和记忆里埋藏了六年的人出奇地吻合,他慢慢,慢慢地,轻轻试探着去牵他的手,就把这当成是梦吧……也只会是梦了。

     于是他的动作变得大胆,正好身体灼热头脑发晕什么也来不及想,gun从床上坐起来一个劲地往off身上贴,Spirytus Rektyfikowany(波兰蒸馏伏特加,酒精度达96%,中文译为斯皮亚图斯) 的酒香萦绕在鼻尖,gun痴迷地吻他的小腹,手臂紧紧揽住他的腰。

    好香,好香,最爱的人站在面前,这场梦出奇的甜腻。

    off咽了咽口水,有些烦恼地皱眉,omega分化完就是第一次易感发情,这种时候的omega完全没有理智可谈。

    可是自己呢?没有到发情期也很快就要没有理智了。

    谁能拒绝心上人的投怀送抱,他的分化出来信息素是馥郁的曼陀罗香,最具有诱惑性的迷幻之花,禁忌之花和死亡之花,他的心上人连信息素都在宣告着距离感。

    烈酒浸花,比干柴烈火有过之而无不及。off扯了扯领带,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信息素,斯皮亚图斯的味道汹涌而出,瞬间浸满了整个房间,角落的盛放的玫瑰花顷刻间萎蔫低垂,整个房间充满着迷幻的色彩。

     off低头亲吻他心爱的omega,曼陀罗的花香浅浅地略过鼻尖,几乎要让他发疯,却好像是可以控制量,一点点引诱他往前。

     曼陀罗和斯皮亚图斯的信息素都是罕见的极品,谁敢想象这种最致幻致命的组合这时候居然无比的契合。彼此追逐,彼此融合,愈演愈烈,痴迷,疯狂……慢慢一起坠入不见底的深渊。

     亲吻逐渐变得疯狂,gun被他吻得快要窒息,无意间咬破了他的嘴唇,曼陀罗的花香掺着鲜血在口腔回荡,off原本纪律严明的大脑瞬间失去任何理智,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——


    略


    gun身体都跟着变红,他没有激动,他只是被斯皮亚图斯的酒气灌醉了。


    现在,一切都脏了。(此处省略一千字加。)


     off把他抱起来去清洗,看着他一身青紫暧昧的痕迹像在欣赏艺术品。

     安静时想起他害怕的模样,他扯着自己的衣领求自己慢些,他目中含泪呜呜咽咽,他满脸通红欲罢不能,他在他背上留下痕迹,情不自禁地咬住他的肩,含着他的手指以求除了亲吻之外一点点的安慰……他好爱,好爱他动情时的所有反应,想把他留在身边,想把他永远留在自己身边,想每天都能看到他熟稔的睡颜……好想……好想,永远,永远这么爱下去。

     他也是他爱了很多很多年的人啊,有多久呢,off的记忆模糊了,他说不清楚还有多久,或许在那年连自己都想忘记的孩童时代,他看到那个灿若神明的男孩……

    他好想记起那年那座山林里的那个男孩,可是他也怕想起那年那月的那场大火,从此他流离失所,颠沛流离的十几年……每每入夜总是想起他在河对岸的那张笑脸。

    最后off握着他的手痴痴望着他的脸,直到东方启明,落地窗外天色渐渐破晓,他终于缓缓地回过神来。

    趁gun还没醒来,off匆匆离开了,为他准备了早餐和衣物,在房间里放了和他信息素一样的曼陀罗。最后一眼念念不舍地告别,他惭愧地匆忙逃跑。

    天亮了一切就像梦醒,他无比惭愧地逃开躲进黑暗,他觉得自己是亵渎了神明的罪人应该跪在黑色里忏悔。

     等天光大亮的时候,灿烂的阳光会叫醒熟睡的人,他应该是这样站在光明里俯瞰众生的人,被簇拥在花海里的浪漫,深埋在深海里的温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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